当公交驶过南浦大桥时,我望着斜拉索,心想,我终于来到上海了。

毕业的时候,所有的同学都去了深圳广州;只有我,选择了绍兴下面的一个小县城,为了朦胧的爱情。记得签协议的时候,集团的人事部主任努力的从我的眼睛里寻找肯定的目光,在她看来,愿意从武汉落户到绍兴下面的“小地方”,无疑是脑子进水。

毕业前的散伙饭,大家都哭得东倒西歪。我没有,只有满心的彷徨。

走的时候,爸爸给了我一千块钱和一个箱子,在老妈的泪水涟涟中送我上火车。那个箱子是老古董,三十多年前陪着他从广西来到武汉,现在又陪着我从武汉奔向下一站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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