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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道变服务,难度不亚于读者变用户。一个理想主义者的挣扎纠结和转型痛苦,悲壮得令人肃然起敬。
作者:余维庆
简介:77年生人,昔日激情文青,当下文字工匠。曾任文学杂志主编,现为时尚杂志主笔。擅跨界,从山寨作坊老板过渡到北漂打工,从品牌洗发水厂长演变为职业写手。而今尘埃落定,供职于《南方都市报》时尚旅游中心。
我在老家有各种各样的土豪朋友,他们热情、义气、经常地酒气冲天。所以多年来,在某些聚会的场合,我经常像熄火的火锅汤底一样,从逐渐衰弱的话题里被一些人打捞出来。
有的表示羡慕:“你们记者牛啊,全国的官员都归你们管!”嗯?他是古装剧看多了,认识里还存着八府巡按的概念。
有的寻求援助:“我们单位领导太操蛋了,你帮我发条微博,把他拉下来。”嗯?他觉得记者就是大V,发个话就能定个乾坤了。
当然有更多的明白人,酒酣了会问:“你当时为什么选择写字、当记者呢?”这个表示关心的意思我明白,就是这么多年来,大家都混得不错,你怎么……还是搞时尚的!
人生海海,冷暖自知。我当然不可能跟你们谈什么新闻理想、文学情操。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谁还好意思谈理想啊?而且,理想是会随着年龄、时代的变化,或者束之高阁,或者融汇贯通。
这个引子,算是对自己一个阶段性人生的状况总结吧。从期刊读物转行到时尚媒体,从文学青年过渡到文字工匠,倏忽已三年。
一句大话进南都
二十年前,文学两字是还可以在女孩子圈里招摇撞骗的时候,我和几位朋友在乡下当过山寨版的编辑,做一份免费赠送、传播量不超过两千的文学小报。当时,正牌的编辑、记者于我是神一样的偶像——他们冲锋在前,谋划于后,洋洋洒洒的文字洞悉着世界的真相。
是网络拉近了这个距离。
1999年,我的小学老师、山寨编辑因为给南都写稿,最终被招安到了南都副刊。这对落草的兄弟是一种鼓舞也是刺激,挥手自兹去之后的几年,也是因为他的鼓动,使我们一直保持着对文字的热情,以及某一天相会于南都的梦想。
2003年,我到了广州,以职业撰稿为生。当文字成为一种营生的时候,理想的光环自然会供电不足,磕磕碰碰的,从撰稿人到辗转于几本文学杂志中当正版编辑。而进入南都的梦想,因为它的日益稳重而变得更不可能。
是侯飞打破了这个规则。
2011年春节刚过,侯飞通过当年文学小报的朋友找到我,问我愿不愿意到《风尚周报》上班。是时,侯飞刚走马上任,需要一个讲究文字美感的人给杂志后期做一些清道夫的工作。
在我幻想过的进入南都的工作中,或者是进入文化副刊的深宫后院,做一些花花草草的拾缀;或者是当一个走进社区,与大爷大妈谈谈心的记者。做时尚,于我来说,有点陌生了。
侯飞看出我的顾虑,说,经验方面你暂时不用考虑,我要的是提高整体的文字水平,你只需要考虑你文字,行还是不行?
出于对进入南都的愿望,我回答了一句话:没问题。
虽然,我不知道到了现在,他有没有感觉受骗了?
激情2011
按照人们的说法,我是属于闷骚型的,话少,整天板着一张深思熟虑的脸,这是对生活缺乏激情的直接反应。在工作上同样如此,进入南都,投身《风尚周报》,燃起了我的工作激情。
如果从创刊时间算,《风尚周报》并不年轻,但对于2011大刀阔斧的栏目改革来说,那是一个新的开始。按照侯飞的指令,我必须做的工作是将杂志所有的稿件做一个后期的修改和润色。
记得第一天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