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不是 Helvetica 的问题。
    这是 Helvetica 与华文黑体混排时出现的问题——一个巴掌拍不响。
  • 各种西文字体和各种中文字体搭配经常都会遭遇这个问题。你的观察不全面。和输入法也确实无关，只和字体与排版环境有关。
  • 首先，你不懂一个基本概念：字体回退（font fallback）。
    你选定的字体是 Helvetica，但因为 Helvetica 不支持汉字，所以排版环境遇到汉字字符时会将字体回退到支持汉字的字体。你截图里的汉字展现的就是 OS X 的默认简体中文字体，黑体-简（以下称作「华文黑体」[1]）。所以，在你的同一行文本里，西文是用 Helvetica 显示的，而中文是用华文黑体显示的。
  • 至于为什么会有行高跳动的问题，粗略地说：
    因为 Pages 之类文字处理工具的「X倍行距」（以及 OS X / iOS 中的许多软件介面文本）的行距都不是直接相对于字号指定的，它是基于字体内部存储的「默认行高」（这个措辞是我自己攒的，不知有没有更确切的名字）等信息来指定的（比如「单倍行距」就是单倍的默认行高）。而 Helvetica 的默认行高比华文黑体大。于是，Helvetica 会把一行「撑起来」——当一行文本中只有华文黑体时，行高较小，当出现 Helvetica 时，行高会被 Helvetica 撑大——于是你那第二行汉字就下沉了。
  • 解决方法，以 Pages 为例：
    指定「精确」行高，不要用「X倍行距」这种基于字体默认行高的手法。
  • 如果略为详细地解释这个问题，那么（普通用户可忽略以下较为专业的内容）：
  • OS X 的排版环境查询字体的默认行高时，会从 TrueType/OpenType 字体的 hhea 表查询 ascent, descent 以及 lineGap 这三个数值。很明显，这三个数值分别指的是字体上端相对于基线的高度、字体下端相对于基线的高度、以及行间距。
  • 三个数值加起来再除以字体的 UPM（head.unitsPerEm）就是默认行高的比例。
  • 比如一个比较正常的现代中文字体可能会是 
    head.unitsPerEm =  1000
hhea.ascent     =  880
hhea.descent    = -120
hhea.lineGap    =  500

    于是这个字体的默认行高就是 1.5 倍字号。

  • Helvetica 的默认行高是 1.2 倍，而华文黑体的是莫名其妙的 1.03 倍。于是 Helvetica 在排版环境没有明确指定行高的时候就比华文黑体多占用约 1/5 的纵向空间。
  • 另外，从 hhea.ascent, hhea.descent 二者与 head.unitsPerEm 的关系以及其他一些信息还可计算出基线的高度。而 Helvetica 和华文黑体的基线高度也不一样，这也影响了用这两种字体显示的文本之间的对齐关系。其实即使两种字体的默认行高一致，因为基线高度的差异依旧会有一方把行高顶起来。

[1] 黑体-简与华文黑体的关系详见：OS X 提供了哪些中文黑体？

— 完 —

本文作者：梁海

【知乎日报】
你都看到这啦，快来点我嘛 Σ(▼□▼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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