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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强的人,人生路不好走。别人都是随波逐流,顺流而行,他们偏偏不。无视河流方向的前进尤其费力,可他们宁愿自寻苦果,只为了顺应自己心意。

要过自己的人生不容易。顺应本心的结果,也许一千个人里有一个终能涅槃升华,实现最初理想。至于剩下的,就成了与岁月抗战的炮灰,拼尽力气狠狠撞向了南墙,进不可进,退又尴尬。

如果给这些失败者一个重来的机会,不知他们愿不愿意回头,愿不愿把对人生的期待放低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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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内容含有剧透)

《百万元与苦虫女》:原本是个乌托邦式的流浪故事插图

现实不顺的人,一般有三条路可走:继续隐忍,站起来面对,或逃离到别处。

佐藤玲子选择了第三条路。有一天,她在家里宣布,打工存够一百万元后就搬出去,过属于她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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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元与苦虫女》:原本是个乌托邦式的流浪故事插图1

存一百万元就是玲子的人生目标。

她走过了不少地方,每当存够一百万元就马上离开。她在海边卖刨冰,在山村里摘桃子,在城市的花店里打工……她一心一意地打工攒钱,也渐渐放开心扉,与一路遇到的人们进行着交往。但她不求长久,眷念也少,即使与人产生了爱情,也不为此停留。她像一阵舒畅的风,随时离开,前进不止,寂寞却固执地走自己的路。

《百万元与苦虫女》:原本是个乌托邦式的流浪故事插图2

《百万元与苦虫女》:原本是个乌托邦式的流浪故事插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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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元与苦虫女》:原本是个乌托邦式的流浪故事插图4

《百万元与苦虫女》:原本是个乌托邦式的流浪故事插图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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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元与苦虫女》:原本是个乌托邦式的流浪故事插图6

苍井优是个很特别的演员,她演绎的人物有一种实感,即使是虚拟的角色,也让人觉得世界上一定存在这种人。她在戏里的人生,看上去就是人生的某个样子。《百万元与苦虫女》原本是个乌托邦式的流浪故事,在她演来,却有种不容置疑的真实感。这个姑娘对人生看得通透,能找到自己与每个角色的人性共通处,这是她的演戏天赋。

苍井优有这样的本事,让你在看她时也看到自己,看她的故事转而想起自己的人生。看这片子时我有些纠结,我也曾像玲子一样决意生活在别处,孤单只影,选择任性也选择寂寞。即便如今对世事不再强求,想起当年理想,到底几分意难平。

不过,玲子的一百万元目标,可比我当初的理想靠谱多了。当我这样想的时候,就知道自己非得踏上另一条路不可了,我也终于到了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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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元与苦虫女》:原本是个乌托邦式的流浪故事插图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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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未来,你总有周密的安排

然而剧情,却总是被现实篡改

关于现在,你总是彷徨又无奈

任凭岁月,黯然又憔悴地离开

出乎意料之外,一切变得苍白

出乎意料之外,一切变得苍白

你计划的春天,有童话的色彩

却一直不见到来

你撒下的鱼网,在幸福中摇摆

却总也收不回来

你始终不明白,一万个美丽的未来

抵不上一个温暖温暖的现在

你始终不明白,每一个真实的现在

都曾经是你幻想幻想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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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 年的春天,暌违歌坛六年的老狼回来了,迷茫的 MV 画面里,他站在那儿唱了一首《关于现在关于未来》。老狼平平静静地唱着,我懵懵懂懂地听着,心里隐约有一丝异样波动,却又抓不住那莫名的情绪。

多年以后我才明白,那平静的歌声下暗藏着怎样的深沉起伏,那是历经青春岁月后对人生的新一轮领悟。无论迟早,我们每个人都有这么一天,在年华逝去中有所领悟。

人生没有想象的那么好,也没有那么坏。青年人,尤其是倔强的青年,时而充满希望,把人生看得很美很好,时而又彷徨不安,当人生是一座黑暗地狱。起起落落的人生观,正是青年人的力量来源。今朝跌至谷底,明朝就翻身爬起,随时出发奔赴任何地方,千里之外说去便也去了,多年后大概不敢相信自己曾活得像个传奇。

人生的旅途还在继续,但属于我的 80 年代已经结束了。我这一辈的很多人,已经调整了风向标,走在或准备走向结婚生子的路上了。这是人生的一个新阶段了,责任多了,任性少了,最初的倔强要么造就了成功,要么被生活磨成了温和。而我们早过了爱憎分明的年纪,是非不再绝对,好与坏交缠着模糊了面目,谁也不愿不依不饶。与其他相比,唯有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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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没与人主动谈论过理想,它只存在于我的心底。朋友间慢慢形成了一种默契,交往时心照不宣地将某些东西遗忘。我们爱上生活,爱上平淡日常,不跟虚幻的想法较劲。到了如今这年岁,不求惊天动地,惟愿平安喜乐,拥有一个温暖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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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我居然已经这样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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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自知乎专栏「日剧乱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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