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图：斯蒂文·格拉汉姆（Stephen Graham）
1997年，我曾在网上百般寻找传说中的 “古墓丽影裸体补丁”。现在回想起来，就像是过去了六百多年：当时每个人都忍受着调制解调器的尖锐叫声，耳朵眼里流着血，用可怜至极的网速下载这个玩意儿。
就这么下载了差不多三十年后，我的血液终于流回了颈部；想起十二岁的自己，真想跟她说：“你他妈到底在干什么呀，再等几年后你就能长成一副真正的女人身体模样了，而且到时候你就会发现：你的乳房一点也不像吉萨金字塔的形状。好好看看你的乳头吧！到时候，你们学校里的那些傻男孩们会天天把这个当成他们最关心的话题，你会觉得这一切都特别粗俗。”
但不管怎么说，那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真的可以在网络上寻找到色情内容。我多少朦胧地意识到，《古墓丽影》的女主角劳拉·克罗夫特（Lara Croft）是完全可以跟性联系到一起的。不过我当时下载下来的东西打开以后大多是纯色情图片，跟《古墓丽影》没有一分钱关系，我真希望当时能有人拍下我那张12岁的小脸上写满的沮丧之情。现在回过头再看我1997年下载的那些劳拉身体边缘尖锐无比、完全就是多边形的 “裸体” 图片，感觉很难理解为什么居然会有人对这些玩意儿产生性趣 —— 这他妈完全会给你的手淫带来审美障碍啊！
值得庆幸的是，随着时间的发展，我们在这方面的水平真的越来越高了。
1978－1981：靠想象力手淫的时代
估计很多人都不了解，在游戏业发展的早期历史里，图像是很难在电脑里运行的，这是因为文本分析程序在当时还未进入之后称王称霸的时代。而色情意识在文本方面的优势，就这样在视频游戏的发展开端为自己找到了出口 —— 这种 “原生汤” 式的玩意，当时被人们称为 MUDsex：网络性爱开始在实时 RPG 游戏的世界里登场了。
就像当时那些自选角色的冒险类游戏一样，Multi-User Dungeons［译者注：MUDs，诞生于 1978年的第一部联机游戏，直接使用终端机模拟程序即可进行，主要利用文字叙述的方式呈现。玩家扮演虚拟世界中的角色，系统会输出一段简短文字描述玩家所处位置的场景，而玩家也借由输入英文单字组成的命令与之互动］在当时仍是小众的娱乐方式。然而在1978年，游戏的开发者 Roy Trubshaw 估计怎么也想不到，他的这部角色扮演游戏，居然会开启在线手淫幻想的新纪元：MUDs 允许玩家输入性角色扮演意味的字符。即便不是完全匿名化的，也比你跟一大帮人玩《龙与地下城》（Dungeons & Dragons，世界上第一个商业化的角色扮演类桌上游戏）时盯着那个扮演女性角色的朋友并试图婉转表达你肮脏的小念头要舒服得多。
这当然是一种进步。就像游戏开发领域的标志性人物布伦达·罗密欧（Brenda Romero）在接受 Joystiq 的采访 时所表示的一样：“一定要在游戏中引入性元素。如果不想过于露骨的话，最简单的方式莫过于添加一套在线聊天系统，让每个游戏玩家都可以一边玩一边对话。”
不要小看这些想象力丰富的游戏玩家，他们完全可以凭借网络开发出对另一个用户的喜恶之情，甚至为自己找到虚拟的性伴侣：比如在 《魔兽世界》 里，就有玩家会 “结婚”，并以 “伴侣” 相称，尽管他们此举也在网上招来了更多人的嘲笑之声。然而不管怎么说，这种人类通过虚拟性交而表达自我的行为，确实是一件挺奇妙也挺有意思的事。
人们通常认为，1981年的那部 APPLE II 版的 《软色情大冒险》（Softporn Adventure）是史上第一部直接与性有关的游戏。可是看看它的包装封面吧：感觉把性交描绘成了世界上最他妈无聊的事情之一。昏昏欲睡的女演员旁边，那个站在水中的男侍者一脸愁容，也不知道自己得在这个按摩浴缸里服侍多长时间，他的睾丸都快皱成葡萄干啦。
还有一种普遍的说法是， 《软色情大冒险》 是1987年的那部更臭名卓著的冒险游戏 《花花公子地盘上的便装莱瑞》（Leisure Suit Larry In The Land Of The Lounge Lizards）的鼻祖与蓝本。在这个语法解析类游戏里，你需要输入两个字符的指令，来做出下一个动作，然后就开始了粪便世界（你会被冲进厕所马桶淹没在污水之中）与粗俗笑话之间的大冒险。玩这个游戏的孩子，一般都是这种反应：“我操她吃了一片药 …… 她的乳头开始变硬立起来啦！哇！她开始喘粗气 …… 现在她要开始强奸我啦…… ”
好吧，兄弟，祝你愉快呗。
不管是 《软色情大冒险》 还是后来的 《花花公子地盘上的便装莱瑞》，都会给你的青少年时代带来充满肮脏幻想的春梦之夜。你可能会在游戏里娶一个每天把你捆起来干、干完又偷你钱的媳妇；或者跟妓女睡觉之后突然爱上了她，你们俩彼此两情相悦，就因为你给她送了好多 “水果”。这些设定显然跟现实毫无关系（尽管查尔斯·本顿曾表示，这些游戏的灵感几乎完全来自于他的个人经验），却会让你着迷其中。而其中这些涉猎色情话题的内容，也不过停留在中学生之间那些粗俗玩笑的水平。
然而对比这两部游戏，显然第一人称女性语音设定的引入，会让 《软色情大冒险》 的玩家感觉更刺激一些，而其中的文本内容也会让随之产生的想象画面更 “性感” 一点儿。
《花花公子地盘上的便装莱瑞》 的问题在于，它的画面实在是太次了。对于多数含有色情内容的游戏来说，基本都受制于那些根本不性感的粗糙成像水平。每次当你想在游戏里看到一些比较 “黄” 的东西时，要么画面动作设计得太过笨拙，要么就跟玩家关于性感身体或者性交环境的幻想大相径庭。但如果你使用文字的形式来描述一场酒吧偶遇的场景，玩家反而会凭自己的想象来设计周围环境和主角形象，这样再无聊的情景设定都能变得稍微刺激那么一点儿。
这也许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释前面提到的 MUDsex 的生存之道，也是为什么有些人喜欢电话性爱的原因之一：这就是语言和文字的力量。你宁愿与你的性幻想对象互相描述自己正在床上的所作所为，也不想看到那些蹩脚的画面设计；因为在这种过于现实的非现实冲突之中，你实在很难保持坚挺。毕竟大多数时候，性刺激来自于我们大脑里的意识活动，而不是具体的视觉图像。
话虽如此，《花花公子地盘上的便装莱瑞》 却也并没有在这方面展开进一步的尝试：真正有关性交的场景都 “打码” 了，而这些画面显然该游戏中最重要的内容。因此，人们通常不会将 《花花公子地盘上的便装莱瑞》 视为一部真正的 “性游戏”，因为它的故事结构、图像水平、设计思路、以及里面的那些傻逼笑话都彻底出卖了它。
1982－1998：大多数裸体女性的形象都是静止不动的。除非你是日本人，否则 ……
实际上，全世界只有很少的游戏里明确存在性内容，或者与性直接相关 —— 除了日本光荣公司（Koei）在1982年发售的《夜生活》（Night Life ）之外。这部游戏在宣传上市时，就标榜自己是为了 “帮助已婚人士解决性生活中遇到的问题” 而设计的，而且其中有一节的名字直接就是 “let’s fuck！”。
《夜生活》 别出心裁地用剪影形式来表现异性恋们的卧室体操运动，这些没有面部特征和具体形象的人形图像，似乎更多是为了传授性爱体位而服务的，教授那些懵懂之中的小夫妻如何恰当而不乏味地取悦对方。然而我实在没法想象，那个时代的人们是否真的会在这部游戏里的配乐 “一闪一闪亮晶晶” 的复读声中达到性高潮？
光荣公司在其它游戏公司如 Enix、Square 和 Nihon Falcom 的帮助下，开创了早期日本成人游戏的纪元。这些日本色情游戏中，有很多作品拥有令人难以置信的复杂故事情境，许多游戏甚至助长了相关视觉小说体裁的大规模流行，几乎迎合了你能想象到的任何形式的性趣味，尽管有时也会出现十分阴暗或者暴力的元素。1992年的那部 《同级生》（Dōkyūsei）就是其中具有里程碑意义作品，也是人们所知的第一部恋爱模拟游戏：它的情景设定，就是一个追求心中女神的男孩所经历的各种冒险，但他总是会被剧中出现的其他姑娘吸引注意力什么的。这部作品为后来的很多成人游戏提供了范本与灵感。
1985年，葡萄牙游戏商为 ZX Spectrum 平台设计的《天堂咖啡馆》（Paradise Cafe）问世了。这是一部臭名卓著的种族主义兼性别歧视主义游戏，主要内容就是如何付钱给一个妓女，让她吸你的鸡巴。最为值得注意的一点在于，它比当时其他游戏里的画面都要更 “黄” 一点，出现了像素化的无码阴唇和勃起状态的黄色鸡巴。
这部游戏中最让人沮丧的部分，莫过于当你拒绝付给妓女口交费用时，会出来一个黑人皮条客强奸你作为惩罚 —— 我他妈宁愿跟皮尔斯·摩根（Piers Morgan）吃一顿晚饭也不想再玩一遍这个游戏了。
大多数所谓含有 “色情内容” 的游戏，其实只是包含了一些穿了很少衣服或者裸体女性的描写，但显然已经足以让宅男们射满自己的内裤了。这个名单里包括红白机平台上的 《美女气泡方块》 (Bubble Bath Babes) 、TurboGrafx-16 平台上的 《脱衣舞战士》（Strip Fighter）、世嘉土星平台上的 《野球拳特集》（The Yakyuken Special）和 《96’裸体版世界小姐》（Miss World ‘96），以及其他第162期《电玩月刊》（Electronic Gaming Monthly）上提到的游戏。
感谢上帝，现在有了 YouTube，很多投机取巧的家伙就可以在对这些色情游戏鼻祖的视频膜拜一番之后宽慰自己，因为现在他们终于可以不用在 Atari 2600 上玩 《卡斯特的复仇》(Custer’s Revenge）时，也不用逼着自己去享受那个时代最可怜的 “色情内容” 和 “性欲冲动” 了 —— 这部将一个国家的种族灭绝史作为创作背景的游戏，无疑是游戏史中最为声名狼藉，也最不 “性” 的作品。谁他妈会把种族屠杀和强奸原住民的情节，视为一部优秀游戏的背景设定呢？卡斯特甚至还会把他的战利品挂在巨大的仙人掌上，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意思？！
《卡斯特的复仇》
此外，理查德·伊特尔（Richard Eter）在1998年推出的冒险类游戏 《性交探索》（Fuck Quest），则无疑是对之前那部 《花花公子地盘上的便装莱瑞》 的拙略模仿。在这部游戏中，你得一关一关地搜集宝物，为的就是最后能操一下那位姑娘。然而 《性交探索》 里真正的高潮，恐怕在于玩家举起那个巨硕而中空的鸡巴，在女主角的宇宙之洞里不停抽插直至满屏升起烟火开始放花的瞬间。于此同时，你的电脑也将开启过载保护并发出 “逼逼逼” 的声音。
《性交探索》 这部游戏实在太他妈古怪了，但我在其中发现了它令人着迷的魅力：基本每个画面都是用微软自带的画图工具画出的极端幼稚的图像，里面那家叫做 “House‘O Porn” 的性用品商店，从建筑学来看完全就是一双毫不对称的乳房，而玩家则必须带着布拉德·皮特的面具才能把自己的猎物骗上床。
2000年至今：越来越复杂的大制作游戏与止步不前的性内容表现方式
现在的这些大制作游戏中，很少含有性内容的成分，更不用说那些设计目标直接就是去拥抱 Xtreme 用户的游戏了。另外截至目前，我所介绍的这些游戏，全部都将注意力集中于表达异性恋关系中的男性视角；而在这方面无疑日本人考虑得更周全：他们的成人游戏会为男同性恋甚至女同性恋人群单独开发相关性体验的内容，而西方世界却在添加 “非异性恋的性幻想元素” 这点上缺乏热情。
对！现在有了 《模拟人生》！所有人都喜欢的虚拟玩偶之家！你可以把你精心设计的虚拟室友设置在游泳池里，再把泳池边上的扶手楼梯删除，看他一次又一次地被淹死，然后去体会那种就像你拽着男友逛 TOPSHOP 时假装不小心走到孕妇装区域时，丫脸上那种快要被吓得大小便失禁的快感。
《模拟人生》 无疑是 Electronic Arts 奉上的一场利润丰厚的肥皂剧游戏大餐。常年受人追捧，使其发展到如今的第四个版本。在这个游戏里，你可以创造出虚拟对象来跟自己玩过家家，让他们相爱并且上床（用模拟人生的说法就是 “Woohoo”）。《模拟人生》 里的性器官愉悦，对儿童玩家来说自然是会处理得比较模糊的；但在另一部大型多人联机生活模拟类游戏 《第二生命》（Second Life，可被视为 《模拟人生》 的姐妹作品）里，就没有什么安静的人工智能角色了。如果你有足够勇气的话，就可以给自己去购买虚拟的生殖器，然后到那些极其见不得人的地方去寻找刺激。
我刚开始玩《模拟人生》 的时候，试图在家中构建一种和平共处的生活氛围，结果同性恋们陷入了三角恋关系之中。我的男友开始跟另一个室友的女友上床，而我的角色则试图睡遍这栋屋子里的所有人。就这样，我的模拟人生就随着每天忙于把愤怒的男友拽回床上而走向了终结。
如果说这个游戏教会了我什么的话，那就是一定要在分床之前尽快分手，否则你知道，会出人命的。
《模拟人生》 里的角色设定都是双性恋化的，完全取决于玩家的个人偏好，可以将其操控对象设计成男女通吃型人格，全都由参数决定。尽管这可能并非我真实的个人性取向，但却能在与游戏的互动关系中得到更为愉悦的体验。随着它的第二部作品 《模拟人生2：夜生活》 的推出，你可以通过得到 “化学反应” 来决定你的角色能有多吸引人，而且还能自行选择 “打开” 或者 “关闭” 一些个人特征，如 “胡须” 和 “体味”，以及不知道为什么还有 “逻辑” 的选项。总而言之，你想让你的角色有多 GAY，他就能有多 GAY；你想让你的角色有多直，他就能吊来多少妞儿。
《模拟人生》 中的角色，会依靠色情的颤抖动作表达二人之间的浪漫反应。这种极富戏剧性的动作发生在你的玩偶小屋里时，感觉多少有点像希区柯克导演的电影 《后窗》（Rear Window）一样，令人毛骨悚然。凯伦•吉伦（Kieron Gillen）曾在2007年时对此作出过 明确描述：
“显然性内容只是 《模拟人生》 中的一小部分元素，更重要的内容在于你的角色如何与其他角色相遇并发生关系，这才是隐藏在一切背后最黑暗的心脏。性显然不是这部游戏的引擎，但浪漫的部分却是它的真正燃料，推动游戏向下发展进行。这应该是最恰当合适的方式了：人们玩《模拟人生》 来模仿真实的人生，而真实的人生其实就是大规模的社会结构中，人与人之间摩擦所产生的吸引力火花。”
鉴于这点，很多大制作游戏依然沉迷于描述自己幻想中的虚拟世界，这点似乎就让人感觉有点奇怪了。我们依然面对着无码性内容游戏奇缺的现实，哪怕那些跟浪漫活动有一点关系的镜头，都会被以 “光影” 的形式模糊地表现出来 —— 当然除了日本以外。这多少与媒体所采取的清教徒式的态度有关：2005年，当 《侠盗猎车手：圣安地列斯》（Grand Theft Auto: San Andreas）在一段未完成编程的迷你任务“Hot Coffee” 中呈现出最后一段难能可贵的性内容时，人们便开始疯狂地寻找这个补丁的下载地址，以便体验这个 “被破坏” 了的段落。随后这个补丁引起了官方评级委员会的注意，乃至 整个美国都为此燃了起来。从表面上看，这个事件在一定程度上似乎是由于美国右翼分子过于轻视了这部全世界卖得最好的男性犯罪类游戏，另一方面则是由于政府恐怕根本不知道 “补丁” 到底是个什么他妈玩意儿。
他们同样不知道的是，这些他妈烦人至极的游戏到底是如何被 “修改” 的。就像我曾在 “古墓丽影裸体补丁” 那里所学到的教训一样，你偷偷去看一部色情片或者买本色情杂志，其实要远远比下个补丁省事又舒服得多。相比起来，你在寻找／下载这个 “Hot Coffee” 补丁时所花费的时间，最终换来的只有一个外观模糊而且没有晃来晃去的生殖器的人体模型，这他妈简直是在浪费 AV 女优们的生命！
“Hot Coffee” 的补丁，显然不会是唯一一个能够敲响美国右翼们心中怒火的警报铃，EA GAME 推出的游戏 《质量效应》（Mass Effect）要比它走的更远。这是一部设计十分巧妙的太空歌剧式角色扮演游戏，从 《星际迷航》 和其他科幻影片中汲取了大量灵感和叙事技巧，却在2008年时成了保守倾向浓重的 FOX 新闻频道的攻击目标。FOX 当时曾断言，《质量效应》 中存在有 “大量数码化的裸体镜头”，玩家有机会 “参与图形化的猥亵行为”，而且它居然是 “向未成年人公开销售的”。
当然了，所有这些指责都是他妈扯淡，不管是场景、画面还是游戏角色，《质量效应》 里都从没出现过任何正面全裸的特写镜头，其中含有性意味的画面也绝对与那些晚间黄金档的免费电视节目保持了同样的限制水平，而且它的目标人群是准成年人 —— 上面明确写着 “适合年龄在17岁及以上的玩家”。
FOX 新闻台对 《质量效应》 的相关报道
顺便说一句，FOX 新闻台当时还自作聪明地给 XBOX 之前加了两个字母，在标题中打上了 “SE’XBOX？” 的字样。当时我看见以后真的快他妈笑疯了，差点把我的子宫呕出来掉地上被猫吃掉。
跟往常一样，FOX 再一次自取其辱地闹了个大笑话。而在 《质量效应3》 中，这场太空歌剧已经不仅仅包含女上女的性交场景了，进而发展到男攻男的地步。就像查理·布尔科（Charlie Brooker）在对此游戏大加吹捧时的那篇文章里说的那样，“太空里也有 GAY 啊，你们慢慢习惯吧。”
2002年的新可能：周边设备的滥用
当然了，很多游戏本来就没打算设计得多性感，但还是被很多极富进取心的消费者用作了与性有关的目的。音乐射击游戏 《Rez》 的设计者水口哲也曾对欧洲玩家表示，他在2002年为了配合这款游戏的冲击力而捆绑出售的周边设备 “眩晕振动器”（Trance Vibrator），其设计之初真的并非是现在人们对其更为广泛的用途，比如放在那里 …… 相反，他补充说明道，“我更喜欢用双脚来感受它带来的振动。”
Game Girl Advance 网站的 Jane 将水口设计的这款 “眩晕振动器” 紧贴在自己的胯下，写下了她对这款 “足底按摩神器” 的感想，看来她似乎很享受这个振动器随着音乐的节拍而加剧振动幅度的感觉。而我个人的经验是，它虽然比真正的性玩具要 “弱” 一点点，但还是能带来足够愉悦的震荡。
“眩晕振动器”
今天那些催眠音乐类的游戏鼻祖，比如 《色欲与傲慢》（Luxuria Superbia）和 《声响福利》（Sound Selfare），其实都为游戏外部设备的开发做好了准备，同样具有色情化的联感可能。与此同时，肯定也有人会用橡胶 DIY 出来某种振动控制器 —— 要不要赶紧跟他们交上朋友？或者我们是否可以把 Wii 的手柄也改装一下？
资本主义世界之外的性游戏
如果你少去玩一些大制作的游戏，多看点那些成本更少、更为艺术化的选择，你就会发现今天视频游戏里的性内容，正在以令人难以置信且任何人都没见过的健康方式发展和进化着。载体工具的飞速发展，使某一类型的游戏开始越来越廉价，甚至免费；而互联网则为其提供了更快更方便更省钱的传播途径。
这些游戏通常都不受 “老少皆宜” 标准的审查限制。《爱之旅店》（Love Hotel）便是其中之一。这款免费游戏类似于 《模拟大厦》（SimTower），如果你沉浸于扮演这座 “爱之旅店” 里老板的角色的话，你完全可以诱导那些到此住店的年轻情侣，让他们花上好几个小时为你大跳无下装舞蹈。
哥本哈根游戏集团（The Copenhagen Game Collective）则推出了他们的作品 《暗室性游戏》（Dark Room Sex Game），你可以用 Wii 手柄或者电脑键盘进行操作，它使用音频与触动觉联动的方式，使玩家配合其中的节奏。游戏的速度会不断加快，直到你的周边设备帮你达到高潮。
拜免费的超文本引擎 Twine 所赐，文字类游戏最近获得了一次迅猛的回潮。安娜·奥斯费（Anna Anthropy）做出了 《操我百科全书》（EncyclopaediaFuckme）和 《性痒市警察》（Sex Cops Of Tickle City），梅里特·库帕斯（Merritt Kopas）最近则推出了 《模拟自愿被束》（ Consensual Torture Simulator），主题是关于发生在卧室里的一场你情我愿的暴力行为。
我个人的游戏 《亵渎》（Sacrilege），讲的则是把醉酒的男人从俱乐部里拽回家的故事，通过一小段紧张的性关系，表现出情感上的极致恐怖经历。此外，妮娜·弗里曼（Nina Freeman）也做出了十分可爱的小游戏 《看你怎么做？》（How Do You Do It），来讲述她青少年时期的性经历。
还有莱亚·舒农弗里德（Lea Schönfelder）的作品 《尤特人》（Ute），讲述则是人类社会对于女性作为性用品的束缚。其中的亮点在于：你会试图有节奏性地与地图上出现的每个男人性交。
另外还不得不提到所有这些在线性游戏的鼻祖之作 —— 《塞佩的颜射》（Sepe’s Cumshot）。
手机里的性游戏
《莱德利尔》（Ledoliel）是一款基于 iPhone 平台的手机游戏，从本质上说更像是一部充满匪夷所思幻想的成人版 《电子宠物》（Tamagotchi）。这是一个 “约会工具”，属于你的这个谜一般的奇怪小玩意，时常会对你提出一些成熟而充满暗示意味的需求和欲望。
《色情短信大冒险》
《色情短信大冒险》（Sext Adventure）则是由卡拉·斯通（Kara Stone）与娜丁·利索奥（Nadine Lessio